Pupa！－这人谁啊

不是甜饼不是甜饼重要事情说三遍不是甜饼！

非常，十分，特别，OOC，到天际

本来想隐喻点什么但是发现……可去他妈的吧就只剩下OOC了好吗！！

最后关于剧情什么的……来来跟我念

王尔德是大坏蛋！

王尔德是大坏蛋！

王尔德是大！坏！蛋！

以及，虽然是一发完，还是求心心求评论=_=

以上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做史蒂夫的小伙子住在海边。他有着和晴天时这片海面一样的蔚蓝眼睛，和跳出海平线的第一缕阳光一样的金发，当然，他还有着一个健壮的，纯洁的灵魂。

有着健壮灵魂的史蒂夫靠捕鱼为生。

但是一直到今天，史蒂夫已经足足一周没有捞到一条鱼了。所以当最后一次拉起网来时，那端传来的沉重感让史蒂夫不由自主地咧开了嘴。

这一次的网很重，很重很重，就像那端坠着的不是鱼，而是一整套钢铁铸就的盔甲。史蒂夫几乎要拉不住它。

然而最后网当终于拉上来，网格中依旧没有一条鱼，当然也没有盔甲。

裹住的是一条熟睡的人鱼。

简直是要跟那些古老的故事作对一样。这条人鱼并没有金羊毛一样的长发和牛奶一样的皮肤，小麦肤色的胸口还嵌着（说真的？嵌在身体里？）一块微微泛光的蓝色宝石，甚至还有一圈精致的小胡子。

是的，小胡子——他甚至不是女性。

“Oops.”

醒来的人鱼说。

“所以你想要什么？赶快说了好让我走。”

真的，和传说一点都不一样。

渔夫盯着那双睁开的焦糖色大眼睛想。

“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经常被人抓到吗？。”史蒂夫不由得问。

“我又不是沙丁鱼那种没脑子的东西。不过没差，反正什么狗屁事情都能往我身上撞，谁让我是托尼·史塔克，人鱼中的发明天才冒险家。”

托尼。史蒂夫在人鱼吐泡泡一样流畅的回答中默默择下这个名字。

“听说人鱼都很会唱歌。”沉默了一阵，好小伙史蒂夫慢吞吞地说。

“是的，海里的鱼都喜欢听人鱼唱歌，只要听到歌声就会着了魔一样的聚拢来。不过没有关系，想聚集鱼群不需要那么费力，我会给你弄个玩意出来，”被抓住的人鱼又咕噜咕噜吐一连串话语，“只要你先把我放回去。”

“放你走的话，你就不会再回来了。”史蒂夫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拨开勒在人鱼小肚子上的渔网格子线——那看起来有点不舒服，他没忍住。

接触到人类手指的时候，人鱼整个人瑟缩了一下。但他马上又挺起胸脯：“我可以起誓，人鱼诅咒的那种毒誓。只要你放我回去，明天——还有明天之后，我都会帮你聚集鱼群，只要你出现在这片海域。成交？”

史蒂夫一眼望进那双闪着光的眸子——上帝啊那后面一定是榛果口味的天堂：“成交。”

“实际上，也不用那样的，”在解开渔网之前，小伙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慢吞吞地说，“我就只是……想听听你唱歌。”

“What the fuck？？”

传说里的人鱼大概不会有这么多的粗口，史蒂夫猜想。

还有即使主人爆着粗口也长得无辜的下眼睫毛。

*

不管怎么样，从此以后，每当史蒂夫一人出现在海上，总能唤来那条名叫托尼的人鱼，为他唱歌。

他唱海的最深处海王的宫殿，含着珍珠的巨大蚌壳铺在屋顶，随着水流开开合合，贝壳堆砌的窗框有银色的小鱼停留，只要手里放一点吃食就会像人类世界的鸟儿一样跳到手中。他唱人鱼小姐们的舞会，她们喝用海螺酿出的琥珀色蜜汁，高高盘起的秀发上是即使人类皇后也难以得到的珊瑚与明珠。他也唱仿佛通往地狱的岩浆裂缝，耐热的蓝黑水草在滚烫的海水中翻滚，唱落向深海的死去的鲸，在缓缓下落中生出鱼和海藻。他还唱刮遍了整片大陆的东风带来的消息，从原野上如同白色粉点的教堂到戴着尖帽子的教皇，穿木拖鞋的小姑娘痴痴望着糖果店的橱窗，背着巫婆包裹的士兵和她擦肩而过。

托尼只是一条人鱼，可是他却仿佛知晓整个世界。

每当他唱起歌，海豚在他身边游弋，海鸥在他们头顶盘旋。而鱼群，就如托尼之前所说，着了魔一样地冲着张开的渔网撞进来。

一起撞进去的也许还有史蒂夫的心。

当某一天直到暮色四合，听着歌声出神史蒂夫也没能起一次网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这一点。

“我想我大概是爱上你了。”年轻地渔夫对着正要离去的人鱼突然说道。

人鱼的脸突然变得惨白。

“哦，哦，”他含混不清地说，“你是个傻子。”

没了往日的盛气凌人，人鱼托尼的眼睛是躲闪的，像被捉住的海鸥不安扑闪的翅膀，扑闪得史蒂夫很难受。

天不怕地不怕的托尼史塔克明明当初被抓住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慌乱过。

“可是我爱你，”史蒂夫努力压住胸口涌起的酸楚，“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人鱼，我爱你。”

“人鱼不能和人类在一起。”托尼僵硬地回答，“你的灵魂太重了，而人鱼像泡沫一样轻盈。”

“你看，”托尼叩了叩自己胸口那块蓝宝石，“就像我，没有心，也没有灵魂。”

不管怎样哀求，托尼还是游向了深海，史蒂夫追不上。

“如果我丢掉那颗灵魂，你就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史蒂夫冲着海平线大声喊。

回答只有一簇簇雪白的泡沫。

*

年轻的渔夫跋山涉水去找了女巫，他要丢掉他的灵魂。

“你疯啦！”枝头的知更鸟惊恐地尖叫，“你要放弃灵魂！神父给你施洗，你的母亲为你祈福，人们都爱你如同爱他们自己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有一个灵魂！爱会比那更重要吗？”

“爱比那更重要。”渔夫说。

知更鸟惊慌失措地飞走了。

“你疯了，”草丛中的蛇嘶嘶地吐着信子，“你要放弃灵魂！上帝爱你，上帝自你出生时便关注着你，听你祷告，容你忏悔，你死后天堂的大门就会敞开，用人们的悼念送让你免受地狱之火的焚烧，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有一个灵魂！爱会比那更重要吗？”

“爱比那更重要。”渔夫说。

蛇愤怒地离去。

“你疯了！”灰熊咆哮着推倒他，“你居然要放弃灵魂！那是信仰和观念塑造起的东西。上帝给我们种子，我们用虔诚浇灌它。你是人类而不是其他什么，你比世间万物更都有尊严。这一切都不过是因为你有一个灵魂！爱会比那更重要吗？”

“是的，丢掉它也许会很难受，”渔夫艰难地站起来，“但是爱比那更重要。”

渔夫最终找到了女巫。

“这好办，”女巫说，“这里有一把匕首，它即将沾染丧子母亲的眼泪，浸泡路边娼妓的鲜血，战火中的奴隶会对着它立下诅咒，被抛弃的小孩将被它割破脚趾，然后它会浸满绝望，绝望到足够割开你的影子，而灵魂就藏在影子里。——这一切都会发生，只要你愿意。”

天使的翅膀的影子阴郁地从上空略过，封住在场所有人的嘴。

“哦……”良久，史蒂夫发出一声呻吟，“请让我，请让我想一想。”

史蒂夫最后离开了，两手空空。

“明智的选择。”女巫评价说。

“爱很重要，但总有东西比它更重要。”

*

史蒂夫回到了那片海域。

对不起，托尼，对不起。

史蒂夫低着头喃喃。深色的海水在船边翻涌。

海洋深处突然传来好大一声哀叫。就像人鱼家族中有成员逝去时候人们听到的声音那样。一个苍白的什么东西轻巧地浮起，被浪头争来夺去，最后终于推近了船边。

不是浪花。今天的海没有浪花。

史蒂夫跳下海去。

那是托尼·史塔克。

年轻的渔夫拽住了他的人鱼。他哭着亲吻他的头发和嘴唇，说对不起。但是人鱼的嘴唇是冰冷的，手臂也是冰冷的，鱼尾巴无力地随着水流轻微摆动。胸前像星星一样明亮的宝石碎了，里面沁出和玫瑰一样娇艳夺目的颜色。

看上去他曾尝试着拥有一颗心。

可是无论是心还是灵魂，就像他当初说的，对于泡沫一样轻盈的人鱼来说都过于沉重了。即使那条人鱼是无所不能的托尼·史塔克，人鱼中的发明天才冒险家。

对不起，托尼，对不起。明明我找到了方法，只要丧子母亲的眼泪，路边娼妓的鲜血，战火中的奴隶的诅咒，被抛弃的小孩被割破脚趾……

史蒂夫哭得更厉害了。

我做不到，托尼，我做不到。

隐忍而充满力量的波浪一下一下扇过来。铺天盖地的绝望将他和他死去的人鱼一同掩盖，直至没顶。

他本可以忍受的，只要那绝望只缘自他一人。

*

年轻的渔夫的尸体被人们发现在海边，还有怀里那条同样失去呼吸的人鱼。

没有人愿意为他们做最后的弥撒。没有心和灵魂的人鱼不值得被祝福，为了人鱼尝试放弃灵魂的渔夫也一样。

一个来自远方的女巫前来掩埋了他们，在漂洗场地的角落，一株香草都不长的地方。只有目睹了全部过程的海鸥在上空逡巡，发出悲鸣，愤怒地用人类无法理解的语言争吵着究竟是谁的过错。

爱很重要，但总有东西比它更重要。

女巫说。

没人听懂她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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